第三百二十八章鬼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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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沒錯，然事與願違，那個由二油子引進中水村及鄰近村的古物買家古爺不知所蹤，連二油子也在當年老周不願二油子再有個意外的情況相助下，逃離中水村，至今去向不明。
朱懷古覺得查清中水村詭事，真是困難重重，主要還是人的不配合。
隔日一早，池千望殷朗繼續往翰林後山查，這回調了大理寺衙差上山，來個全面搜山，而朱懷古則獨身再次來到中水村。
老周早在等朱懷古，問朱懷古可用過早膳，朱懷古點頭說用過，他便同他媳婦兒交待，說響午不知能不能回，他帶了幹糧，午膳不必等，日暮前準回來，不必擔心，再是帶著朱懷古往大小方家去。
大小方年紀要長老周許多，已有三十多歲，老周得喊他們兄弟倆一聲老大哥，朱懷古得喊一聲叔了，大小方知道朱懷古的身份及來意後，並不像其他中村那般排斥朱懷古，就像老周說的，但有銀子，大小方會動心的。
自大小方雙親相繼逝去後，大小方在雙親在時沒分家，雙親過世後也沒分家，兩家娶妻生子仍一大家子住一起，五間瓦房帶一大院，看起來生活條件不錯，應是世代打獵積下來的家底，只是到了大小方這一代，打獵生計成了短處，盡因著松脈山的獵物越來越稀少，也因著松脈山今年是第十個七年，今年生計艱難尤甚。
方家由大方主事，他是兄長，小方素來聽他的，朱懷古取出自已進池府後每月月例存下來的所有銀子，足有五兩，五兩對大戶人家來說實在不算什麽，但對於大小方家這樣快捱不下去的生計，簡直就是救命錢，何況省吃撿用，再去掉家中倆小子上學堂的束修，五兩能供大小方家一整年的家用，沒話說的，大方即刻應了下來，讓小方看家，他帶朱懷古老周上松脈山。
而說到鼠尾草，大方面有猶疑，小方卻是大大方方同兄長道：
“大哥，既然朱小公子特意出銀子讓我們帶上松脈山，必然是要找什麽東西，這鼠尾草在我們這兒雖沒有，但山上還真有一個地方，或許有！”
朱懷古聽之欣喜：“在什麽地方？”
小方沒回，他看向兄長，大方接而道：
“小方說的地方是山上石子澗。”
朱懷古看向老周：“周大哥，石子澗可是你昨日帶我到的三處地方之一的那水澗？”
老周點頭：“沒錯，那地方也叫石子澗。”
大方道：“石子澗更稱鬼澗，老周可也有說過？”
老周苦笑著搖頭：“沒說，那地方邪得很，我雖帶小公子去過，卻也不敢停留太久，自是連這邪氣的名兒也未說。”
朱懷古明白這是老周怕嚇到她：“周大哥，你這就不了解我了吧，鬼神之說我雖沒不信，但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做不怕鬼敲門，我豈會聽個‘鬼澗’的名頭便害怕的？”
大方同老周相視一眼，兩人同時搖頭，小方是爽利人，見不得兄長與老周這般拖泥帶水：
“朱小公子，這也不能怪老周，老周在我們中水村，可是出了名兒的不怕死，連那些詭事也敢同你實說個盡，就憑這一點，老周就沒什麽不敢同你說的！”
“我沒怕周大哥的意思，就是覺得周大哥沒同我說，大概其中有什麽緣由？”朱懷古猜道。
這一猜，果見小方點頭：
“朱小公子這般想就對了！”
石子澗也叫鬼澗，可不是隨意叫的，也不是像其他游魂傳言般那樣只聞不見，鬼澗最上面的兩大石塊之間有個石洞，石洞裏面傳說就有鼠尾草。
聽到有鼠尾草，朱懷古雙眸亮了起來：
“真有鼠尾草？”
不料先時說得篤定的小方卻不怎麽肯定了：“只是聽進過石洞的人說過，我們兄弟倆從未進過，但應該可以確信，洞裏是真有鼠尾草的。”
先前大方猶豫著說不說，也是這個原因，實在是他們兄弟倆未曾親眼目睹過，只聽過進去過又出來的人說過，而進過鬼澗石洞的村民無不在三日內染怪病而亡，都說是在石洞裏被東西咬了，可他們親眼見到村民發病，滿嘴說著鼠尾草，身上沒一個傷口，怎麽可能是被什麽東西咬，而致病重身亡呢。
但當時大夫都那麽說了，也請了法師作法，死後立刻火化，再之後沒人敢再言，鬼澗石洞再無人敢去。
老周不同朱懷古說起鬼澗中事，也是不想朱懷古聽後好奇或沖動進了石洞，而引發染病身亡，他嘆氣：
“我實在是不敢帶著小公子冒險啊！”
大小方說的那個被他們親眼看到發病的村民，老周只聽過，並未見過，但鬼澗在松脈山所有村莊裏的威名實不亞於中水村七年接連五件詭事，別說沒人敢上鬼澗進石洞，連提的人都沒了，現今小一輩的娃兒只知松脈山輕易去不得，最好別去，已然大都未曾聽過鬼澗石洞所發生的禍事。
朱懷古問：“周大哥不願我冒險是好意，但村民不同下一代細說鬼澗石洞厲害，倘有人如我先前一般不曉其中厲害，而誤闖誤進了鬼澗石洞，那不是更危險麽？”
老周道：“也不是不想讓小一輩的娃兒知道，只是現今我們已大都不願再提，一是怕晦氣招惹禍端，二是現今娃兒都不知個事，有些你一提還好，不知也就無事兒，一提一好奇，準得攤上事兒！”
這樣的事兒還有先例，先時村頭一個男娃兒不過八九歲，正是什麽也好奇的年紀，有一日跟同村的娃兒玩鬧，突然就說要到松脈山去，其他娃兒都說山上沒什麽好玩兒的，他則說過家中父母提過松脈山上的一鬼澗石洞，那裏是個不能去的地方。
娃兒麽，父母越說不能去，他便越要去，結果當日獨身上了松脈山，再沒回來。
大方道：“事後我們全村所有人放下活兒，全都到松脈山上去找鬥娃，整整連著找了三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鬥娃父母都哭著說後悔，就不該同鬥娃提什麽鬼澗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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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懷古覺得查清中水村詭事，真是困難重重，主要還是人的不配合。
隔日一早，池千望殷朗繼續往翰林後山查，這回調了大理寺衙差上山，來個全面搜山，而朱懷古則獨身再次來到中水村。
老周早在等朱懷古，問朱懷古可用過早膳，朱懷古點頭說用過，他便同他媳婦兒交待，說響午不知能不能回，他帶了幹糧，午膳不必等，日暮前準回來，不必擔心，再是帶著朱懷古往大小方家去。
大小方年紀要長老周許多，已有三十多歲，老周得喊他們兄弟倆一聲老大哥，朱懷古得喊一聲叔了，大小方知道朱懷古的身份及來意後，並不像其他中村那般排斥朱懷古，就像老周說的，但有銀子，大小方會動心的。
自大小方雙親相繼逝去後，大小方在雙親在時沒分家，雙親過世後也沒分家，兩家娶妻生子仍一大家子住一起，五間瓦房帶一大院，看起來生活條件不錯，應是世代打獵積下來的家底，只是到了大小方這一代，打獵生計成了短處，盡因著松脈山的獵物越來越稀少，也因著松脈山今年是第十個七年，今年生計艱難尤甚。
方家由大方主事，他是兄長，小方素來聽他的，朱懷古取出自已進池府後每月月例存下來的所有銀子，足有五兩，五兩對大戶人家來說實在不算什麽，但對於大小方家這樣快捱不下去的生計，簡直就是救命錢，何況省吃撿用，再去掉家中倆小子上學堂的束修，五兩能供大小方家一整年的家用，沒話說的，大方即刻應了下來，讓小方看家，他帶朱懷古老周上松脈山。
而說到鼠尾草，大方面有猶疑，小方卻是大大方方同兄長道：
“大哥，既然朱小公子特意出銀子讓我們帶上松脈山，必然是要找什麽東西，這鼠尾草在我們這兒雖沒有，但山上還真有一個地方，或許有！”
朱懷古聽之欣喜：“在什麽地方？”
小方沒回，他看向兄長，大方接而道：
“小方說的地方是山上石子澗。”
朱懷古看向老周：“周大哥，石子澗可是你昨日帶我到的三處地方之一的那水澗？”
老周點頭：“沒錯，那地方也叫石子澗。”
大方道：“石子澗更稱鬼澗，老周可也有說過？”
老周苦笑著搖頭：“沒說，那地方邪得很，我雖帶小公子去過，卻也不敢停留太久，自是連這邪氣的名兒也未說。”
朱懷古明白這是老周怕嚇到她：“周大哥，你這就不了解我了吧，鬼神之說我雖沒不信，但俗話說得好，不做虧心做不怕鬼敲門，我豈會聽個‘鬼澗’的名頭便害怕的？”
大方同老周相視一眼，兩人同時搖頭，小方是爽利人，見不得兄長與老周這般拖泥帶水：
“朱小公子，這也不能怪老周，老周在我們中水村，可是出了名兒的不怕死，連那些詭事也敢同你實說個盡，就憑這一點，老周就沒什麽不敢同你說的！”
“我沒怕周大哥的意思，就是覺得周大哥沒同我說，大概其中有什麽緣由？”朱懷古猜道。
這一猜，果見小方點頭：
“朱小公子這般想就對了！”
石子澗也叫鬼澗，可不是隨意叫的，也不是像其他游魂傳言般那樣只聞不見，鬼澗最上面的兩大石塊之間有個石洞，石洞裏面傳說就有鼠尾草。
聽到有鼠尾草，朱懷古雙眸亮了起來：
“真有鼠尾草？”
不料先時說得篤定的小方卻不怎麽肯定了：“只是聽進過石洞的人說過，我們兄弟倆從未進過，但應該可以確信，洞裏是真有鼠尾草的。”
先前大方猶豫著說不說，也是這個原因，實在是他們兄弟倆未曾親眼目睹過，只聽過進去過又出來的人說過，而進過鬼澗石洞的村民無不在三日內染怪病而亡，都說是在石洞裏被東西咬了，可他們親眼見到村民發病，滿嘴說著鼠尾草，身上沒一個傷口，怎麽可能是被什麽東西咬，而致病重身亡呢。
但當時大夫都那麽說了，也請了法師作法，死後立刻火化，再之後沒人敢再言，鬼澗石洞再無人敢去。
老周不同朱懷古說起鬼澗中事，也是不想朱懷古聽後好奇或沖動進了石洞，而引發染病身亡，他嘆氣：
“我實在是不敢帶著小公子冒險啊！”
大小方說的那個被他們親眼看到發病的村民，老周只聽過，並未見過，但鬼澗在松脈山所有村莊裏的威名實不亞於中水村七年接連五件詭事，別說沒人敢上鬼澗進石洞，連提的人都沒了，現今小一輩的娃兒只知松脈山輕易去不得，最好別去，已然大都未曾聽過鬼澗石洞所發生的禍事。
朱懷古問：“周大哥不願我冒險是好意，但村民不同下一代細說鬼澗石洞厲害，倘有人如我先前一般不曉其中厲害，而誤闖誤進了鬼澗石洞，那不是更危險麽？”
老周道：“也不是不想讓小一輩的娃兒知道，只是現今我們已大都不願再提，一是怕晦氣招惹禍端，二是現今娃兒都不知個事，有些你一提還好，不知也就無事兒，一提一好奇，準得攤上事兒！”
這樣的事兒還有先例，先時村頭一個男娃兒不過八九歲，正是什麽也好奇的年紀，有一日跟同村的娃兒玩鬧，突然就說要到松脈山去，其他娃兒都說山上沒什麽好玩兒的，他則說過家中父母提過松脈山上的一鬼澗石洞，那裏是個不能去的地方。
娃兒麽，父母越說不能去，他便越要去，結果當日獨身上了松脈山，再沒回來。
大方道：“事後我們全村所有人放下活兒，全都到松脈山上去找鬥娃，整整連著找了三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鬥娃父母都哭著說後悔，就不該同鬥娃提什麽鬼澗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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